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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五章歸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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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五章歸來

第二日。“你們先走吧,一路小心。”安漠南拍了拍蕭博容的肩膀,叮囑道。蕭博容點點頭,“回山稟明師傅,我會盡快回家的。”這是對李末的承諾。

“那大哥你們趕緊走吧,早去早回。”李末揮揮手,“守忠哥哥,守序,後會有期,有機會,一定來去都城玩。”

守忠也沖李末揮了揮手,只有守序有些蔫蔫的,有些悶悶不樂,師兄這麽想著離開青雲山麽?

蕭博容三師兄妹上路後,城主給準備的馬車也到了,紀寒這個樣子,他們回都城,勢必不能趕急。

蕭舞接到通知,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公婆找到了,一直懸著的終於放松了下來。女兒要回來了,按理說,她的心中應該高興才是,可是她卻更煩惱了。

“怎麽了,末末不是要安全回來了?”晚上,雲飛揚看著托著腮幫,一臉苦悶的蕭舞,關切地問道。

“今天,秦清清又找我了。”蕭舞悶悶地回答。“還是末末的事情?”雲飛揚也正了臉色。

這幾年,因為蕭博容,皇後秦清清對待蕭舞格外優厚,對李末更是加倍疼愛。秦清清後來生的兒子比李末小了一歲,算是她的表弟,但是這個男孩子自小就體弱多病,秦清清迷信,找高僧算了一命,讓李末改叫他表哥,說這樣會給這孩子帶來福氣。

由此,李末從小,便是在宮中流竄著長大,算是宮中一霸。安呈逸當了黃帝之後,雖然不知道為什麽,一改做安王時候的癡情,妃子美人封了一個又一個,但是到底沒讓任何人越過秦清清去。秦清清也頗有些禦下的手段,這麽多年,在後宮的地位是不可動搖。

有了皇後做靠山,皇上也頗為喜愛她,李末在宮中,調皮搗蛋,很多皇子公主,都不敢招惹她。她唯一的表哥,其實是大表弟,大皇子。更是李末的跟屁蟲,是她的頭號小弟。

說到大皇子安臨勳,本來是安呈逸盼了這麽多年的孩子。可是孩子真正出生後,卻也不見安呈逸有多疼愛他。這孩子本身是個敏感的性子,父親若有若無的審視和漠視,讓他雖然貴為嫡長子,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嬌縱。反而性子十分溫和,彬彬有禮。

溫和的結果就是,會讓人覺的你軟弱,背地裏,總有人會不自覺想著可以欺負你。李末是第一個發現,貴為皇後的兒子。竟然也會被庶出兄弟欺侮。李末自然看不過眼,狠狠揍了那幾個結成一黨的皇子一頓,並將這件事情直接捅到了皇帝安呈逸那裏。

安呈逸給出的答案是將那幾個皇子訓斥、禁足。並將他們的母妃一一降了分位。有一次震懾了後宮,後妃們都很茫然,皇上到底對皇後和大皇子是個什麽態度?

不過自那之後,大皇子安臨勳就成了李末的忠實的小弟,而秦清清則在那時候存了個心眼。兒子性格軟一些,就必須要找一個能夠護著他的媳婦。小李末正入了她的眼。

眼看著,李末已經十三歲,而大皇子也已經滿了十二周歲,皇家的孩子,這個時候,已經要開始議親選妃了。於是,秦清清第一次和蕭舞提起了這件事情。

蕭舞自然是嚇了一跳,在她的意識裏,這兩個孩子可是親戚關系,堂兄妹啊,雖然堂了兩代,但是兩人身上畢竟流淌著同一個祖先的血脈,想想,都覺得這是亂倫啊。但是她又不好直接這麽回答秦清清,畢竟,故人,近親結婚的也是大有人在。

除去這一條,蕭舞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室。大皇子將來要是繼承皇位,自然就不可能只有李末一個女人,即使不能繼承皇位,做了王爺,他那登位的庶出兄弟怕是也不會放過他這位嫡子,性命堪憂啊。

蕭舞想著回絕秦清清,卻被她的態度鬧得有些害怕。蕭博容去了青雲山,她的身邊只剩下大皇子一個孩子,自然是將滿腔的母愛放到了他的身上,為他的孩子準備她認為最好的,就是這些年來秦清清越來越重視的事情,任何人都不能忤逆,就是安呈逸也不會說什麽,只隨她去。

這種情況下,如果蕭舞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,蕭舞覺得,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,上一秒跟你姐妹情深,下一秒,指不定就翻臉了。所以,蕭舞很苦惱,這個時候,倒是希望,女兒在外面多玩上一陣子了。李末一回來,必定會讓秦清清接進宮裏,和大皇子培養感情。若是讓秦清清過了明路,給出了暗示,這大家都會知道李末是皇後定下的兒媳,還有誰家敢跟皇子搶老婆?那自己女兒的桃花且不是就要雕謝了?

蕭舞把自己的擔憂跟雲飛揚一說,夫妻二人一人一邊,都郁悶無比。“娘子,要不,我在影閣中看看,看看這新進的孩子裏面,有沒有那人品武功都不錯,能配的上我家末末的,先給她定下來?自己選的,總比別人強迫你要的好。”雲飛揚郁郁地出了這麽個主意。

“唉,為什麽你們這古代要這麽早就讓孩子成親啊,我嫁給你的時候,都二十好幾了,末末才是我那時候一半的歲數,在我們那,才是初中生啊初中生!”蕭舞一臉的怨念。

“爹和娘就要回來了,這件事,不如讓爹出馬,皇上最聽爹的話了。”雲飛揚無奈地攤攤手。

“也只能這樣了。”蕭舞趴在桌子上,一雙大眼睛滿是憂愁,過了這十多年,她面容只是更加成熟了,心性卻似乎因為有了愛護她的丈夫和長輩,可愛的女兒,而沒有成長多少, 人看上去也是十分年輕。而妖孽雲飛揚就更不用說了,外貌還是那麽艷麗,夫妻兩人站在一起,宛若新婚。

馬路上,馬車在緩緩行駛,車內,安漠南幾人正聽紀寒述說他當年失蹤的始末。

“那時候,我確實是接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。我很訝然,急急就帶著人去了信上說的那個地方。那裏已經是滿目瘡痍,還能看出來當年大火燒過的痕跡。隨後,我們便在那裏遇到了偷襲。來人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來,而且,很了解影閣的武功路數,我們盡數遭到了襲擊。我帶來的許多人,都在那場襲擊中當場死亡。”紀寒抿了抿嘴,似乎還能浮現,當年那血光滿天的場景,跟隨著自己的那些兄弟,都死在了那裏。

“我們後來派人,都找到了他們,他們的家人親眷,影閣也都一一安頓好了,你放心。”安漠南知道紀寒心中所想,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。

“當年,本就是我的私事,如果我再謹慎一點,也許……”紀寒搖了搖頭,他這十幾年,一直在反覆想當年的事情,很多破綻在時間的沈澱中,卻是越來越清晰,他內心的愧疚也就越來越深。

“後來,你是怎麽逃脫的?”安漠南接著問道。“後來,我殺出一條血路,和幾個兄弟逃到了一個懸崖,最後的記憶是我們被逼跳了下去。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活著,我的腿就是在那個時候殘廢了。我在那懸崖下面生存了三天,最後,被一個人救了。”紀寒低下了頭,似乎很不願意再回想下去。

“救你的那個人卻囚禁了你?你們是舊相識?”安漠南肯定地說道。

紀寒點點頭,“我們確實是舊相識,她把我救回去後,也花了一段時間來救治我,等我有意識後,就被她關了起來。”

“雖然你的腿,但是憑著你的本事,不會這十幾年,都找不到辦法逃出來。你自己不願意出來?”安漠南看著紀寒,有些疑惑。

“沒錯,被她關起來的第二年,我就想出了一個周密的計劃,能夠安全出來,但是我放棄了。”紀寒嘆了一口氣,“當年,我做了一件事情,虧欠了她,所以,我自願被她囚禁,以贖回我的罪孽。”

“十幾年的光陰,這個代價未免也太重了。後來,三刀子陰差陽錯將你救了出來,你怎麽……”安漠南問道。

“三刀子將我劫了出來,我利用他,了解了一些事情,所以,我不想再回去,有些事情,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查證。”紀寒皺了皺眉頭,“閣主,這次回都城,先不要將我的消息傳播出去。”

“那個人在都城?”安漠南看著紀寒的眼睛。紀寒點了點頭,“在三刀子府裏的時候,我又得到了一些消息,想徹底搞清楚,再去面對她。”

“我想,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了。”安漠南嘆了一口氣,“等回到都城,讓蕭舞跟你說說吧,有些事情,她知道的應該比我詳細,畢竟我,只是猜測。”

紀寒震驚地擡起頭,“你知道?”紀寒面露覆雜,那人,畢竟也是他的……而且,現在又是這樣的身份,這已經算是皇家醜事了。

“你不用想那麽多,一切等回到都城再議。”安漠南阻止了紀寒要說出口的話,只看了看窗外,外面,李雲帶著李末騎著小馬,悠閑地在路邊說笑。

一百三十六章 都城相見

馬車駛入都城,李雲和李末都坐到了馬車裏,“舅舅,你緊張嗎?”李末正陪著紀寒說著話,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。

這孩子!李雲心中暗自嗔怪,她當然也看出來紀寒此時似乎有些緊張,近鄉情怯麽?況且,完好的一個人出去的,回來的時候卻……唉,既然話已經出口,此時,卻不好再阻止李末,那且不是會讓紀寒更尷尬,都是人精,怎麽會不懂。

紀寒看著李末那雙圓溜溜的大眼,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你的眼睛跟你娘真像。我是緊張啊,十多年,沒見到影閣的同仁,沒見到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,也沒見到你娘了。”紀寒笑著說道,被李末這麽一問,心中隱隱的緊張感卻突然消失了,一下子安定下來。

“嘿嘿,我也就眼睛跟娘長的像了,希望娘見到舅舅不要哭才好,她已經很多年沒哭咯。”李末逗著笑,氣氛又回籠過來。李雲這才放下了心,看來,雖然這麽些年,紀寒雖然被關著,心理上卻還是很健康,他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好。

有著安漠南在前面帶路,馬車一路暢通無阻,城門守衛也沒膽子讓安漠南帶的馬車停下檢查。攝政王親自領著的馬車,裏面必定是影閣的女眷,誰敢來查。

馬車又行駛過一段路,到了影閣,直接來到了一座宅院前,敲開了大門,馬車直接進了院門。進了院子,李雲和李末這才從馬車上下來。

這是後來影閣新建的一座宅院,蕭舞一大家子就住在裏面。為了方便照看紀寒的府邸,這座宅院就建在紀府的旁邊。蕭舞把紀府當成了自己的娘家,有時候,跟雲飛揚慪氣,就會跑到隔壁住兩天。等雲飛揚三催四請才會回來。

蕭舞早早接到了消息,此時聽到了下人的稟告,連忙出來。“爹,雲姨。”蕭舞先像安漠南和李雲問了好,又沒好氣地看著正躲在李雲身後,露出半張臉蛋的李末,“行了,知道躲還知道錯啦?”

“知道啦,娘……”李末蹦跳著從李雲身後出來,撲到蕭舞的懷中。看見蕭舞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生氣了,娘不生氣,爹那邊更是不用擔心啦。“我好想你哦。娘。”李末趴在蕭舞的懷中撒嬌。蕭舞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,“想我了也不知道報個信,早些回來。好了,快去把你爹叫回來,就說爺爺奶奶回來了。”

“讓小翠去吧。順便把李琦姑姑也叫過來吧。”李末站穩了身子,一臉的神秘。“叫你李琦姑姑什麽事情?你給她帶禮物了?”蕭舞笑著理了理被女兒撲亂的衣服,漫不經心地說著。

“娘,你過來。”李末牽著蕭舞的手,來到馬車前。安漠南已經將他的馬安排好了,此時也和李雲並肩站在馬車前。

“怎麽了。馬車裏有東西?你帶的禮物?”蕭舞疑惑地問道。“說是禮物,也對啦,是驚喜吧。”李末抿了抿嘴。打開了車門。

馬車裏,紀寒正半躺坐著,笑著看著她,一如當初兩人第一次相遇,“小舞。”“大。大哥?”蕭舞驚呆了,半響回過神。又是哭又是笑,“大哥,真的是你大哥?”紀寒只是笑著看著她。

“大哥,你怎麽不下車?”蕭舞擦了擦自己的眼淚,看著紀寒。“恐怕要小舞攙著大哥一把了。”紀寒溫和地笑了笑。蕭舞看向他的腿,大腿向下,似乎軟綿無力,“大哥,你的腿?”蕭舞睜大了眼睛。

“他的腿除了問題,先讓他下車吧。”李雲在一旁輕聲提醒道。在幾人的幫助下,紀寒被用一張軟榻椅子擡到了大廳中。

椅子一放下,蕭舞就連忙站到了他的旁邊,伸出手,在紀寒的腿上敲打了幾下,完全沒有反應。蕭舞的心慢慢下沈,她擡起頭,“大哥,你的腿……”“沒治了。不用掛心。”紀寒笑了笑,笑容中帶著安慰。

“大哥,你,村長當年留下了許多醫書,裏面有治腿的方法,我回頭就去研習,你放心,我一定會努力的。”蕭舞抓著紀寒的手,極力保證著。

“好,大哥相信你。”紀寒拍了拍蕭舞的手,安撫著她。

“是小李末回來了?是給我帶了禮物嗎?”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由遠及近,不一會,火紅色的顏色飄進來,是李琦。“李琦姑姑!”李末跑上前,拉著李琦的手,“是驚喜哦,你看。”

李琦隨著李末手指的方向看去,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,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“李琦。”紀寒雙目含笑,難得能見到李琦這樣呆呆的樣子,記憶中,她什麽時候都是一臉的陽光,像一團火,溫暖著身邊的人。十幾年,只能在回憶中想起的人,一下子出現在面前,紀寒覺得,其實自己是想念她的。

李琦看著紀寒臉上的笑容,聽著他一如往前那樣喊著自己,淚水慢慢從臉上滑落。她慢慢走近紀寒,紀寒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,被李琦此時的面色痛楚之意給震住了。李琦終於來到了紀寒的跟前,她伸出手,似是要確認什麽。李琦略有些冰冷的手掌,撫上了紀寒溫熱的臉頰,紀寒沒有動,眾人也都沒有出聲,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。

“紀寒!”終於,李琦哭著趴在紀寒的肩頭,淚水沿著紀寒的衣領,流入了紀寒的脖頸中,紀寒先是一僵,後來,也慢慢將伸出手,將李琦環住,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,“別哭。”

眾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。紀寒失蹤後,李琦每一年都花大力氣在外面奔走,一直沒有放棄尋找,眾人多少也都知道了,原來,影閣這朵嬌艷的牡丹,終究是將心托付出去了,而那個人,卻消失不見了。現在紀寒回來了,敏銳如蕭舞,李末,還是從紀寒的神情中發現了那麽一絲若有似無的情意。

蕭舞不禁松了一口氣,這麽多年,她一直是李琦情感世界的傾聽著,聽著一個女孩子從青春懵懂時期,就暗戀著一個人的故事,聽到了女孩子的沈重的感情付出,如果紀寒不喜歡李琦?蕭舞實在是想不出,現在的李琦會是什麽樣子。因為,失蹤了十幾年的紀寒一旦回來,李琦必然會將自己的感情如數表明,這也是她這麽多年一直後悔的,沒有早點說出自己的心意。

暗戀,和表白被拒,恐怕都是煎熬的吧。好在,好在,蕭舞從紀寒的動作神情中,知道了他的心意。兩廂情願,是最好的了,至於紀寒會不會因著自己的腿而拒絕李琦?蕭舞卻下意識回避了這個問題,只要人活著回來,哪段感情不經歷一些折騰呢?都是小事啊。

李琦哭夠了,這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得擡起頭,剛剛在紀寒懷中,她已經覺察到了紀寒身體上的變化,他的腿,沒了知覺。李琦拉過一張凳子,坐在紀寒的旁邊,“老紀,是誰幹的?”李琦恨恨地問道。

紀寒卻笑了,這才是李琦啊,不問原因,不說廢話,上來就是要替他報仇,“傷我的人已經死了,那幕後主使,應該也早在十幾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吧。所以,李琦,不要想著報仇。”

“都死了?”李琦皺起了眉頭,“那你這十幾年被誰關著?這人總不會也死了吧。”李琦的腦子一向轉的很快,自然知道不會是紀寒自己躲著不回來,八成是被人給囚禁了。

“這件事,我們容後再說吧。”紀寒卻把這個問題躲了過去。“那,好吧。”李琦自然接了一句,沒有再繼續追問。倒是紀寒又多看了她幾眼,這到不像李琦的性格了,原來,是怎麽都要追根問底的。

李琦也看出了紀寒的疑問,她不自然地撇了撇嘴,“你不想說,我就不問咯,你人回來了,就是老天的優待了。”

紀寒笑了笑,李琦也成長了。“紀寒?”雲飛揚也匆忙趕了過來。“飛揚。”兩個昔日並肩作戰的兄弟,雙手又緊握在了一起。

“回來就好。”雲飛揚沒有多說什麽,只是那緊緊抿著的雙唇,洩露了他此時激動的心情。

接著,隔壁紀府的秦伯,也得到了消息,自然也是一陣老淚縱橫,悲喜交加。由於紀寒說了,暫時不想對外宣布自己回來的消息,所以紀寒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府邸。

蕭舞安排他在一件向陽的房間住了下來,並且讓工匠連夜去打造古代版輪椅去了。李琦卻也硬磨著在蕭舞這邊住了下來,挑了紀寒隔壁的房間,說是方便照顧紀寒。

蕭舞自然不會反對,而紀寒在多次勸說無果後,也放棄了,隨她去了。

晚上,一切安頓好後。蕭舞和雲飛揚來到了紀寒的房間,白日裏,李雲曾經轉告蕭舞,紀寒有事情要單獨問她。

蕭舞大體知道,必然是與秦清清,以及他們的兒子有關。當年,呂王妃就是用這個訊息將紀寒引出去的,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,呂王妃也已經死了十多年了,但事情八九不離十,就是這樣了。

所以,蕭舞並沒有想著要隱瞞什麽,紀寒有權知道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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